学员代表向陆军教授献上一束鲜花，接过鲜花后，陆军教授率领“百千万字剧”编剧工作坊的教学团队集体向学员们鞠躬致谢，有的学员偷偷擦拭着眼泪，有的则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动人瞬间……这是发生在国家艺术基金2019年度艺术人才培养资助项目《“百千万字剧”编剧人才培养》班结业仪式上的一幕，师生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对彼此的不舍，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被誉为“三栖教授”的上海戏剧学院教授陆军，近年又多了一个称号——魔鬼教头，这是“百千万字剧”编剧工作坊的学员对他的称谓。每每听到学员这样喊他，陆军教授总是开怀大笑，欣然接受，然后补充一句：“我觉得我对你们还是太温柔，不够魔鬼！”
一向温文尔雅的陆军教授为何被称为魔鬼教头？这还要从陆军教授创立的“百千万字剧”编剧工作坊说起。这个编剧工作坊着眼于青年编剧人才培养，是陆军教授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重大项目《戏曲剧本创作现状、问题及对策研究》的阶段性研究成果，曾先后获上海市教学成果奖特等奖、国家教学成果奖二等奖等荣誉。编剧工作坊通过独特的“百字剧”“千字剧”“万字剧”写作训练方式，让学员在寻找戏核、打磨戏眼和构筑戏骼的过程中，逐步提升自己的编剧素养，而这个训练方式最大的特点是，“逼迫”学员在短时间内进行高强度的剧作实践，从中反思自己的戏剧观念、检验自己的编剧技术、提升自己的创作能力。自编剧工作坊创立以来，陆军教授和他的教学团队东奔西走，南下北上，在全国十几个省市留下了“百千万字剧”训练的足迹，培养了一批优秀青年编剧的同时，陆军教授也因训练之严格、要求之严苛而获得了魔鬼教头的称谓。
过去几年，“百千万字剧”编剧工作坊先后获得各种资助与表彰，2019年它获得国家艺术基金艺术人才培养项目的资助，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。在前期准备过程中，陆军教授组织专家团队挑选学员，最终有28名学员进入本项目的培训。与此同时，教学团队精心安排课程，将总时长为110天的培训分为三个阶段，其中集中培训时间为40天，以理论讲授、剧本实践、课堂点评为主，并邀请知名戏剧专家进行专题讲座。如果说起编剧工作坊与其他编剧人才培养项目的显著区别，那自然是编剧工作坊格外注重要求严格的实训，学员们在老师的督促下进行剧作实践，接着便是现场点评，一天三班，双休日也从不休息，熬通宵是常有的事，很多学员对此既叫苦不迭，又乐此不疲。而老师们在点评习作时也是毫不留情，直指学员作业的弊端，并给出修改建议。时间久了，学员们都爱上了这种“魔鬼训练”。事实上，这种教学方法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，每名学员在培训期间分别完成5部百字剧、3部千字剧、1部万字剧，比剧作数量上的收获更重要的是，很多学员都表示，编剧工作坊使自己认识了以往创作的不足，以及今后努力的方向。
7月25日晚，上海戏剧学院新空间剧场，一场特殊的演出在这里举行。之所以说是特殊，是因为它的所有演职人员都是编剧工作坊的学员，这场新剧本朗读会性质的演出，是“百千万字剧”编剧人才培养项目教学成果的集中展示，共有3个千字剧和3个万字剧（片断）参与了本次演出，这些从未登过舞台的编剧班学员，第一次以导演、演员、舞台监督的身份与观众见面，新鲜之感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，内心里珍藏的则是对戏剧的热爱、对舞台的敬畏。这是一次属于编剧的演出，这一晚的舞台属于编剧，属于戏剧文学。“百千万字剧”编剧工作坊给学员们提供了换一个角度认识戏剧和舞台的机会，演出谢幕，观众席里传来的热烈掌声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与鼓励。
汇报结束，便意味着离别将近。7月27日下午，上戏红楼209，这间教室记录着学员们埋头写作的身影，老师们点评作业的声音，专家们坐而论道的场景。此时窗外雷声阵阵，大雨滂沱，教室内充满了离别的伤感，于是发生了本文开头的一幕。学员们穿着印有编剧工作坊logo的T恤，前来为他们送别的人们有：上海市教委副主任倪闽景，上海市教育学会秘书长苏忱，上海市教委体卫艺科处处长陈华，上海戏剧学院党委副书记胡敏，上海戏剧学院党委副书记、副院长张伟令，上海戏剧学院副院长刘庆，上海戏剧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叶长海，上海戏剧学院创作中心主任赵韫颖，上海戏剧学院戏文系主任陈军。众多大咖云集于此，足以见得各级领导和各位专家对编剧工作坊及学员们的高度重视。
本项目的教学主管张文军以“脚力、眼力、脑力、笔力”四个关键词回顾了“百千万字剧”编剧人才培养项目的教学过程与特色，学员们精心制作了一段视频献给编剧工作坊，以此表示对老师们的感激之情。苏忱教授用“历尽千帆，归来仍是少年”做临别寄语，勉励学员们无论是做人还是学艺，都要不忘初心。张伟令副书记用一则故事，启发学员们这样一个道理：如果一个人字写对了，那么他的世界也就对了。胡敏副书记称自己是怀着致敬的心情来参加结业仪式的，工作坊教学团队利用假期来培训编剧，学员们愿意“自找苦吃”来接受魔鬼式训练，都值得人们尊敬。倪闽景副主任对编剧工作坊的成功举办表示祝贺，期待学员们今后可以创作更多优秀作品。他幽默地说：我们今天的结业典礼以雷雨（暗指曹禺《雷雨》）为开端，仪式结束之时，雨散云开，以雷雨结束，这个结构是最完美的。陆军教授则寄语同学们：希望每一位同学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，拿出更多更好的戏剧作品来回报上戏，回报支持你们前行的领导与师长，回报这个伟大的时代。随后，众人在红楼前合影，将这段美好的人生记忆定格。
从4月至7月，从春日到夏日，28名学员与“百千万字剧”编剧工作坊因戏结缘，因剧相聚，一同走过了一场关于戏剧的奇妙旅程，相信在今后的创作生涯中，每位学员都将会记起在魔鬼训练营里的时光，耳旁会响起魔鬼教头关于“戏核、戏眼、戏骼”的唠叨。魔鬼教头和他的教学团队将会继续以培养有情怀的剧作家为己任，为青年编剧的成长与成才奉献力量。
（文：李世涛 图：小月 编辑：榕树）
